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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未曾有人跟他说过这些,都把他当成是傻子,兰泽瞅贺玉玄好几眼,贺玉玄是第一个对他说这些的人。

他初见谢景庭的时候,也觉得谢景庭非常吓人。

“你不会好好说,我又不会告诉督主。”兰泽说。

“若是我记得没错,上回小泽便和谢景庭说,要谢景庭提防我,还说我是坏东西。”贺玉玄平静道。

猝不及防地被揭穿,兰泽忍不住脸红起来,他不高兴道:“你本来便是混蛋,我说的有什么错。”

最后兰泽还是跟着过去了,他路上忍不住问道:“你说的不同是什么意思?”

“就像世上有阮云鹤那般的世家,世家为朝廷守过江山,所以认为自己理所当然高人一等,犯法不必与庶民同罪,若是小泽出身世家,会如何看?”

兰泽闻言便想起来阮云鹤可以在国子监里胡作非为,他想了想道:“先生讲过,是非焉否,不为君子。”

“处在什么样的位置,会有不同的看法,小泽与我皆是平民,自然希望天子与庶民平等。”

“实际上天子犯法,未曾与庶民同罪。”

贺玉玄对兰泽道:“督主向来仁慈,不参与朝中政党,他办事信奉的却是罪罚体制,凡是受牵连者绝不会放过。”

“在他手下惨死的世家与平民都不在少数。”

兰泽闻言忍不住道:“督主不过是奉皇上的命令,你为何要怪督主。姬嫦喜怒无常、严税苛政,要怪也应当怪姬嫦。”

严税苛政是兰泽在书上看到的词,写的是历史上某一位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