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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宛都怀疑他素了多久,莫非当着祖宗的面不好太放浪形骸?

她却伸出一根食指抵在他唇上,正色道:“皇上才说过要去看望兰妹妹。”

乾隆啊呜一口就将那洁白光润的指头吞了下去,吓得郁宛赶紧缩手,生怕他会咬断——还好仍是完整的。

她粉面含嗔,“您可真是!”

乾隆哈哈大笑,“这会子还敢不敢将朕往别人宫里推了?”

至于小钮祜禄氏那里,他当然会去看,但不是现在——反正只是伤了脸,请太医治着就是了,他又不懂医术。

郁宛心道皇帝爷还真是个实在人,是怕见了小钮祜禄氏的脸会吓得性致全无吧?

念头方过,就见乾隆轻轻叼起她的耳垂,颇为恼恨地咬了咬,“你这个小机灵鬼!”

郁宛:……

这怎么又成她的错了?她明明啥也没干。

不过乾隆这一来的确有点出乎意料,她以为最少得去洗个澡的,方才在大风里站了半天,怎么想都不自在。皇帝不也是舟车劳顿刚回来么,身上就没黏糊糊的?

郁宛跟黄鳝似的在他怀里钻来钻去,偏不肯叫他得手,“万岁爷,脏……”

暗示得先去净房沐浴。

乾隆拿她没奈何,只得装作佯怒拍了下她屁股,这才大马金刀抱着她往净房去。

郁宛:……

总感觉皇帝在自己面前有些心智退化,尤爱动手动脚,对其他嫔妃就不这样,是她看起来太好欺负了么?

这趟沐浴自然比以往费时得多,从中午折腾到黄昏才结束。

郁宛浑身无力趴在他怀里,在乾隆强健的胸膛上打着圈儿,一面就竹筒倒豆子把这些天的经历说了——贤者时间的万岁爷一定恢复理智,不会有失偏颇。

听到舒妃磋磨人的法子竟是让她们背诵女诫,乾隆爷就只差放声大笑了。

郁宛瞪着他,“您别瞧着好玩,那可是两个时辰呢。”

对乾隆这样天才学霸或许不叫难事,可对郁宛这种学渣简直要她的命。

乾隆一本正经道:“舒妃也是为你好,希望你修益身心。”

郁宛使出抓奶龙爪手,胆大包天地在小肉肉上掐了下,嘴里哼哼唧唧道:“您既然这么说,那往后我天天背给您听就是了,尤其侍寝的时候。”

乾隆一听可不得了,谁乐意跟个女学究共枕而眠,想想都萎,遂清清喉咙,“舒妃也太无理取闹了些,朕是该给她个教训——那兰贵人的脸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