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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下回再遇上,郁宛指不定得叫小桂子捉来炖汤——她还没尝过孔雀肉呢,兴许比鸡汤更滋补。

盛淮山见她神色一如往昔,并无半分依依不舍情状,只得带那只鸟宠怏怏离开。

等背影不见了,小钮祜禄氏方敢探头,“姐姐跟这人很熟么?”

“怎会,总共也只见了两面。”郁宛淡淡道,心下亦觉得稀罕。她本不信通灵之说,但这只孔雀怎么一而再再而三来跟她亲近?难道真是物似主人型,跟养它的盛淮山一样轻浮?

小钮祜禄氏凝神道:“我闻见那东西身上有阵气味,像跟姐姐用的脂粉一样。”

她跟舒妃说郁宛送她香粉,那当然是故意诈舒妃的,不过郁宛所用的胭粉的确与别个不同,乃内务府特意为有孕嫔妃所调制,去除了铅粉之类的有害物质,多用天然花叶榨汁提炼,着色力差,但更自然清透。

郁宛本来没留意,听小钮祜禄氏说起亦有些疑疑惑惑起来,“能确定吗?”

小钮祜禄氏的鼻子生得很好,加之她前阵子天天在舒妃宫里,舒妃就顶爱涂脂抹粉的,很容易察觉气味上的不同。

郁宛心中一凛,看来这盛淮山是故意用香料驯化孔雀,以此来制造跟她偶遇的机会,只是这人究竟想做什么,明知道她有孕还纠缠不休,还是觉得她一个新宠嫔位能给他好处?

小钮祜禄氏道:“姐姐可要将此事告知皇上?”

说当然得说的,只是盛淮山属于犯罪未遂,不知道上头会怎么处置——太后仿佛挺爱听那班小戏。

对这种登徒浪子,若不给他个教训,实在不爽。

郁宛忽然福至心灵地想了个主意,附耳跟小钮祜禄氏低低说了几句。

小钮祜禄氏先是纳闷,旋即便忍俊不禁,“姐姐也太促狭了。”

“他若是个诚实君子,自然不会惹出这番祸事,是他自己的贪心害了他。”郁宛怡然道,现在就看这位风流郎君懂不懂悬崖勒马了。

回去后就对小桂子如此这般诉说一番,小桂子当然义不容辞。

郁宛又叫春泥去知会圊厕行的人,明早夜香别忙着倒掉,留着有大用呢。

新燕摇头,“娘娘既知其不检,直接向皇上皇后告发了便是,何苦费这番周折?”

郁宛悠闲地往嘴里塞了片蜜桔,笑盈盈道:“自然是我亲自出手更为痛快。”

且乾隆这个老醋缸子分明嫉恨人家长得帅,那日明里暗里问她那出戏如何,实在对盛淮山颇有微词。既如此,郁宛何不干脆遂了他的意?也好更叫皇帝看出她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