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宛嘴硬道:“一个是看得见摸得着,一个是无知无觉,那能一样吗?”
还得怪万岁爷阳气不够重,原以为站他旁边能发光发热呢,怎料冷风还是嗖嗖往脖子里灌。
乾隆无言。
因着不必着急赶路,这回微服出巡倒是能好好在外用膳了,不过进店的时候发生了点小插曲,有个二流子模样的人不住拿眼睃她,显是看中这妇人美貌,她身旁那个外强中干的老家伙也不知是从哪儿傍来的,多半不是什么正经人。
下意识就想上前撩拨。
乾隆暗暗着恼,当时没有发作,可过后却让王进保率领众侍卫将那人打了一顿,又扭送到直隶衙门去。
那人本来还想喊冤,可当知府看见他后腰上盖着的朱印,当即大惊失色,赶紧让将这奸贼扣押起来,重重发落,自个儿且带着县吏追出去,然则河水茫茫,哪里还能见得皇帝踪影?
只能捶胸顿足,懊悔不迭!若早知御驾会打此处经过,怎么也得留万岁多住几天才是。
郁宛看着越来越近的紫禁城,对皇帝笑道:“臣妾只见过那市场上的生猪盖个章子的,原来人身上还能这么用。”
万岁爷这盖章的兴趣真是不一般。
乾隆眉眼有些嫌恶,“你瞧他做的事,本来也和畜生无异。”
若不是怕闹大,真恨不得剜了那人眼珠子。
郁宛笑道:“别生气了,为这种小人怄坏身子可不值当。”
虽说非礼勿视,她也不觉得被人看两眼就少块肉,不过皇帝的气量倒真是非凡——没准那不老村的泉水真有点作用,她瞧着皇帝像是越来越年轻气盛了。
郁宛不禁起了点坏心,表面正襟危坐,手指却悄悄从熊皮褥子下伸过去,想探探小乾隆的反应。
皇帝及时握住,带了点警告道:“作甚?这是在马车上。”
眼前人美目流盼,“先前还是在孔庙附近呢,皇上不也忘了圣人教诲么?”
趁阿木尔熟睡,郁宛干脆绵绵地靠过去,“圣人还说食色性也,您又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