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静水推开自己的休息室:“纪老爱才?”
“他们俩看起来很亲密。”何月生道。
严静水满脸莫名:“这只是尊老爱幼吧。”
何月生无语:“……算了。”
休息室内。
“这是……”赵离浓拿起床柜头上的相框,里面有一张照片,站着五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最中间的那人约莫六十多岁,一头白发,面色严肃,眉间皱纹极深,“导师。”
“导师和我们在渊岛实验室拍的,只少了你一个。”江习无奈,“那时候导师脾气已经变差了很多了。”
赵离浓指尖轻轻抚过相框玻璃,照片中师兄师姐虽然面有郁色,但都还算年轻,应该是最早期异变的时候。
“你先好好休息。”江习从她手中抽过相框,扣在床头柜上,“等以后有时间,给你讲讲后来的事,我先安排人去找赵风禾。”
“好。”
赵离浓看着江习离开,自己坐在床边,余光瞥见床头柜上,又将那相框扶起,露出那张照片,盯着看了一会,她靠在床头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大概是日有所思,她在梦中也见到了导师。
“赵离浓,你不种地搞研究,想要干什么?”导师戴着草帽,坐在田间问她。
“都行。”那时候的赵离浓双脚上全是泥巴,一身脏兮兮的,热得满脸都是汗,抓着草帽在扇风,“最好光鲜亮丽一点。”
导师上下打量她半晌:“你?不行。”
“为什么?”赵离浓自觉还算聪明,换了别的专业应该也学得很好。
导师没有回她这个问题,只道:“时间不多了。”
赵离浓听不明白:“什么时间?”
导师盯着她看了半晌,即将开口时,手机响了。
“我手脏。”导师让她帮忙从口袋拿出手机。
赵离浓瞥了眼手机屏幕:“是师母。”
她按下免提,那头立刻传来一道不算年轻的女音:“你什么时候回来?”
里面还混杂着童音:“爷爷,我想你啦!”
“明天就飞回去。”导师起身,在田埂旁边的小水沟洗了洗手,这才拿起手机,关掉免提放在耳边说了几句,扭头对赵离浓道,“小赵,这里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