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镛还想说些什么,见原本打算帮他的杜夫人也不圆场,眼里闪过不甘,却硬要故作爽朗。

“是表哥唐突了,以后表妹可务必要赏面。”

甘鲤也随便应和了几句,让他有台阶下。

看着演的这一出大戏,杜清宴心底嗤笑,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什么东西都要物尽其用。

也许杜父那一声轻咳警示不只是杜镛,杜夫人还是一副温柔的语气,但话明显变少了。

她直接越过了杜清宴,“想必二公子就不用介绍了,她看向就坐在自己旁边的人,“这是杜瑳。”

杜夫人面对她自己的儿子,便态度随意起来,也不叫甘鲤喊表哥了。

杜瑳的态度也是礼貌中带着几分疏离。

这才是初见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表妹应有的态度。

杜瑳与杜夫人很相像,虽然还是少年,身上已经有了沉稳的气质,浓郁的书卷气,让甘鲤不禁联想到了话本里的白面少年书生。

甘鲤偷偷看向刚才起异常安分沉默的黑莲花杜清宴,心想:这三人怎么都长得和爸爸不像。

姨父杜浔长得很威严,虽留着古代人喜欢的美髯。

杜清宴的眼睛最像他,但不如他的细长,给人以一种压迫感。

有些冗长的介绍环节结束,杜父率先动了筷子。

所有人都静静地用着桌上的饭食,贯彻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连碗碟碰撞的声音都被刻意压制到最小。

甘鲤还是第一次在这么严肃的场合吃饭,她不习惯这种古代士族大家庭的作风,但还是尽力融入进去,学着他们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

杜府用的食材甘鲤没见过,但是看装盘和吃进去的口感,就知道放在现代绝对是她吃不起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