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笑容又变得不同了,眼角弯起来,连嘴角扬起的弧度都大了些。
她轻轻摸着他的手,好像现在才流露出了真情,“娘亲知道你很聪明,所以才这样要求你,等你以后长大懂事了,比其他人都厉害许多,你就知道娘亲的良苦用心了。”
是吗?
他想了想,觉得十分有道理,尽管他现在不知道比其他人厉害许多,可以得到什么好处。
她现在心情好,于是他也大着胆子偷偷瞄了一眼窗外,那里有一支飞起来的风筝,它飞得很高,幸好被长长的白线牵着,才不会飞走。
那是杜镛的风筝。
他又在偷偷放风筝了。
他放风筝的时候吵得紧,声音也跟那风筝似的,它飞得越高,他就喊得越响,搅得自己没法安生读书。
所以杜镛已经被勒令禁止放风筝了,估计是看着他的婆子不在,他又偷了钥匙,从库房里偷出了风筝。
关于那模糊不清的“好处”,他好像摸到了一点具体的边角。
是不用像杜镛那样被人限制只能偷偷摸摸地放风筝,还是有了巨大的权力,自己不喜欢放风筝,就可以不让其他人放风筝?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突然,手上又挨了一下,比之前来得还要重。
“才夸奖你一次,这么快就让我失望了。你往外面看,也是想跟他去放风筝?”
他低下头,不用看也能猜到她脸上的表情,又拿起毛笔开始写字。
女人走出去,喊来那玩忽职守的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