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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栓嘴硬:“我老子留下来的,我怎么知道。”

得了钱,又或是发生了其它好事,总之这儿子终于不喊自己的爹是死鬼了。

看着他身上的黑色包袱,甘鲤还想多说几句,一道声音突然横插进来,“你的手怎么了?”

转头,直直撞上了杜清宴探究的视线。

他自顾自走近,逼她把袖子里的手拿出来看。

甘鲤不在乎地撇撇嘴,甩开他的手,“没什么,刚才和吴栓搬东西的时候,蹭到了,破了点皮。”

听了这话,吴栓又忍不住自己的嘴,“赶紧让人吹吹,别痛坏了你。我现在有钱了,待会也要去叫花楼里的姐姐妹妹们帮我吹吹。”

甘鲤瞪他一眼,“你赶紧带着你的钱走。”

吴栓不满,“人情债怎么能用钱还完?我和我老子帮了你们这么大的忙,点火的香还是从我老子的牌位前拿的呢,所以等我用完了这些钱,我还会回来找你们的。”

甘鲤刚想回他一嘴,袖子突然被人扯住,“走吧。”

杜清宴放开那截袖子,自觉往后拉开一步距离,“我们的车马还在外面,刚才炸山的时候周围是没有人的,但这一天就来了我们几个外人,很容易就找到我们头上。”

对他使用“我们”这个词企图套近乎的事,甘鲤视若不见,从袖子里拿出一张欠条,递给了他。

杜清宴不接,她就像过年塞红包的热情婶婶一样,掰开他的手指,强硬地塞了进去。

少女的指尖带着热意,在手心游走跳动,酥酥麻麻的痒,他看着字条上扭扭歪歪的字,艰难地辨认着上面的字符。

“欠、条。”他缓缓地念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