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觉坐在一边的高凳上,一边晃腿一边听他们说。

“总督这个样子,你们就没人想推翻他吗?”

“很多人不知道他玩小男孩的事,都以为自家孩子是死在外面了……而且他是我们这里唯一的畸变者,所有人都怕他,没有他那批下属,我们很多资源都拿不到。”阿芹犹豫道,“其实你们现在看这个社区还不错,根本不是总督的功劳。”

“什么意思?”

“我也是听我爸说的——我出生前两年大家才搬到这里的,因为总督干了一些不好的事,被主城追捕逃跑的时候偶然发现了这个地方。”

“大概我三四岁的时候,总督带人出去打猎的时候,又被抓走了。当时社区里意外闯进来一个男人,当时大家都吓死了,以为他被孢子感染了,没想到他和你一样。”

“我?”科林一顿,“他和我一样,被感染,但保留了理智?”

阿芹嗯嗯两声:“这个人清醒后留了下来,帮我们建设这里,教我们种地,修房子,还偷偷潜入其它安全区弄到了种猪回来繁殖……”

桑觉托着脸,知道这种看似美好的故事后面,往往都要接一个“但是”。

果然,阿芹声音小了点:“但在我们都以为日子会越来越好,再也见不到总督的时候,他又回来了。”

科林皱眉:“那被孢子感染的那个男人……”

“被总督弄死了。”阿芹抿了下唇,“具体怎么死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那之后总督又重新成为了老大。”

科林想到了什么,问:“你知道那个帮你们的男人叫什么名字吗?”

“我爸说小时候他经常抱我,但我没什么印象了。”

阿芹摸摸头:“哦对了,就是他教我爸怎么处理伤口,做一些简单的手术,包括给孕妇接产。后来我长大了,我爸就教给我,现在都是我给社区里的孕妇接产了。”

“他好厉害。”桑觉掰了下手指头,“会修房子,会种地,还是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