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后自己去军队监管部自首。”
“……是。”
霍延己问:“还有活人吗?”
水鸣有些犹豫:“记录官似乎还活着,伤势看起来比您轻一些。”
话音落下,那边就传来一声微弱的呻吟。
“测测他的污染指数。”霍延己顿了顿,“没有问题就给他注射一针红花蛇液。”
“可是我只找到了两针,一针给了您,还有一针……”
对上霍延己的视线,水鸣干脆直说了:“您不给桑觉留一针吗?”
在他看来,长官都受了这么重的伤,桑觉单薄清瘦的身体只会更严重……或者已经死了,而红花蛇液在关键时候可以救命。
霍延己道:“你入军十年,就只学会了假公济私?”
水鸣一怔。
他不知道霍延己以什么心情说出这句话的,毕竟这个决定很可能决定着两条命的生死。
之前他对‘小情人’的说法不以为然,可霍延己在濒死状态下唤出的第一个名字就是桑觉……
一个是心上人,一个是微不足道的下官,孰轻孰重?
给记录官注射红花蛇液的时候,水鸣突然想起十分理想化的一句名言——生命是不可比较的。
可在这个坍塌的时代,这句话显得极为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