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己问:“为什么?”
霍将眠避而不答,通讯器里的声音有些失真,他问:“你看这些叫着要审判我的人,和前些日子要公开处刑你的人是不是如出一辙?”
霍延己道:“他们接触不到事情本质,也看不到真相,不能要求太高。”
霍将眠像是没听到这段话,自说自话:“和当年全民审判的处境也像……啊,不对,当年更离谱,毕竟薄青连表面的罪名都没有。”
霍延己不吃他这套,冷冷道:“所以为什么要让自己陷入这种情况?”
“所有人都觉得是我在为薄青报仇……他们不知道,我有多希望这真的是我做的。”霍将眠轻描淡写道,“前不久见过的老朋友和桑觉都这么说,‘你应该这么做’。
“或许我真的该做点什么,或许人类已经无可救药……但就像你说的,我们是为了后世,这样想想,我也勉强为薄青的理想忍一忍。”
霍延己直奔主题:“哪个老朋友?”
霍将眠根本不回答:“可总督死了,那只类人生物也没了,实在有点无聊……既然不能为他做点什么,不如感受一遍他当年的处境,也不错,是不是?”
霍延己又问了一遍:“老朋友是谁?”
霍将眠叹了口气,无奈道:“你真是——”
霍延己直截了当道:“姫枍还活着?”
霍将眠嗯了声:“你敢相信,曾经那个温温柔柔、只想救死扶伤成为医生或研究员的小姑娘,如今成了一个……畸变者?”
中间的停顿大抵是想找些形容词,却又实在不愿意把任何负面的词汇安置在当年的姫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