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旁,好不容易喘口气的宋凉眼睁睁看着一条机械臂夹住了铁栅栏门。
他瘫在地上,仰头看着天,问余眠,“余眠,还有辙不?”
余眠还真有,“把绳子给我!”
宋凉现在一听他说话就上头,立刻跳了起来:“好!”
他用掉在一旁的裙撑金属丝把笼子里的绳子挑了过来,递给了余眠,另一头仍然缠在狮子的脖子上。
余眠说,“上去,关门。”
宋凉这次理解的不够快,但他抬头看了一眼,便明白了。
他往後退了两步,冲刺了一下,爬了上去。
狮子和原本宋凉待的那个笼子之间也有一个铁栅栏门竖在笼子上方。
身後那扇铁栅栏门已经被重新打开了,但余眠这头正死死拽着绳子,狮子对脖子上的疼痛产生了阴影,挣扎都不敢太使劲,只能一点点被拉过去。
宋凉看到狮子的身体出现在铁栅栏门的正下方,立刻准备把门摁下去。
可身後的机械臂又挪了过来,残忍的抓住了他手里的门。
宋凉用脚踩住,死死抓着不放。
余眠也看见了,他闭了下眼,知道这个办法没用了。
绳子被他在手上缠了几圈,背过身,默默抗在了肩上。
狮子也感觉到头顶有恐怖的压力似乎要落下来,连窒息的恐惧都不怕了,一个劲儿地往後退。
余眠的力气太小,很快就被拉的紧紧贴在栅栏上,细瘦的身骨仿佛要嵌进去一样,手上的绳子顷刻间勒进肉里,流出炙热的血,而血液也减小了绳子的摩擦力,任由余眠怎么使劲,那绳子也是一点点从手里脱离。
他忍着剧痛弯下腰,想利用角度形成对折摩擦力。
可在绝对力量面前,任何技巧都是那样的不堪一击。
他的肩很快渗了血。
宋凉从上面看到了,他的眼倏地一下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