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梁平平和唐昆都很不理解,为什么王长生不干脆送给黄宝喜家一笔钱得了,就像他说的一百万不够就两百万,大不了这钱我给你出了,你快点跟我去东边不行么,何至于巴巴的长途奔波一千多公里,这样岂不是来的更容易些,在岭西这种偏远的小山村,一百多万足够一户人家无忧无虑的过上两三代了。
车子已经进村了,黄宝喜家熄了灯,看不清里面是啥状况,不过从外面看的话家里应该比较简陋,但也显得挺整洁的,王长生让唐昆把车停在一边,三人下来后站在路边一人撒了一泡尿。
“”啪”王长生点了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说道:“我答应的是保黄宝喜一家往后三代都富贵平安,答应了人的事就得要做到做到,光给钱是不行的。”
“”怎么就不行呢,多干脆直接简单啊”唐昆说道。
王长生摇头说道:“这里面关乎到一户人家气运的问题,气运不够你给他们多少钱都得败没了根本守不住,富不过三代是个坎,这话不是平白说说的,我就这么跟你们说吧,你现在就是拍五百万到黄宝喜家里,他们最多能维持到两代就不错了,到了第三代的时候肯定败没了,其实就是一千万也是一个道理,很多父辈人用几十年努力把一家拉成了大富大贵,但儿孙不行,会败家的”
梁平平和唐昆顿时愣了,两人都表示深深的迷惑和不解。
“”要想富过三代啊,这是个系统很庞大和繁杂的工程……”王长生幽幽的说道。
富不过三代这种话总有人讲,但还真不是随便讲的,就拿岭南徐行村的徐氏来说这都富了多少代了,可你根本不知道这是经过前面多少代徐家先人努力出来的结果,因为有的人你就是给他一笔足够庞大的资金,他们家也就仅仅能维持个百年左右就差不多了,再往后照样富不起来,然后会一路衰败下去,到最后根本就谈不上大富之家了,其原因就在于光有钱是还不行的,你得想办法把在这户人家的整体都得改变一下。
王长生说这是个庞大和繁杂的系统工程,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夸张,还是说徐行村的徐氏,他们首先是整个宗族的气运很强,再就是徐家的大宅占据了极佳的阳宅风水,从客厅到主人卧室都有招财和保平安的布置,再就是徐家的祖坟风水也是上佳阴宅,如此一来占据了这么多的有利条件,说句不太夸张的话,徐家后辈子弟中就算有一半都是败家子,他们家仍然还是大富之家,只要有那么三五个徐木白那样那守住的子弟就行了,除非有哪一天徐家大宅被拆了,宗祠被拆,祖坟被挖了,他们才有可能败下去,不然再有几个百年徐氏还是曾经的那个徐氏。
所以你会发现,中了几百万大奖或者拆迁爆发的一些人,会风光一段时间,等到了儿子或者孙子那辈的话,基本就被打回原形了,而像港岛那些大富商,还有岭南,闽南的一些商人,他们都能够持久的发展下去,主要原因就是他们懂得如何让自己的家族保持一直兴旺的方式。
有个很有意思的细节,很多人都会觉得迷惑和不解,在港岛有很多超级富豪的子孙都喜欢找一些娱乐圈的女明星,而这些女人之前基本都会被人过了好几手了,但这些富二代们却一点都不嫌弃照样给娶回家里,绝大多数人都想不通这些大富豪的儿子找啥样的找不到啊,为什么要给人当大表哥,喝刷锅水呢,最主要的一点就在于这些女人都是旺夫和旺家的,而她们能在娱乐圈里大红大紫也说明自身的气运很旺,所以有的女星特别抢手,哪怕是她们之前有过多少不光彩的履历也不会被在乎,就是因为她们很旺。
再说这边,王长生抽了一根烟后看天色已晚,就跟他俩说道:“你们在车里眯一会,我去四周转转。”
“”啥意思,不直接过去么?”唐昆皱眉问道。
“”这么晚了你过去,人家孤儿寡母家老人的不得给你赶出来啊,再一个我不是说了么,这个系统工程挺复杂的,我得先看看周边的地形,然后明早再下手……”王长生扔下一句话就走了,让唐昆和梁平平在车里睡一会。王长生是捋着黄宝喜家前面走的,人从门前过,绕了一圈,再远到了村子后面的一座小山上和几里地外的一条小河旁,他这种做法在行家中俗称丈量,用脚丈量出黄宝喜家周遭的山川脉络走势,以此来为他家稍后的布置打下基础。
几个小时候,天刚蒙蒙亮,王长生盯着黑眼圈和全是血丝的眼珠子回到了帕萨特旁,开了车门后窝在了座椅里打着盹,准备明天一早村里人都起了之后再过去。
早上六点左右,村子里的人影就开始渐多了起来,不少人家都在起火做饭,猪狗鸡鸭等牲畜也开始叫唤了起来,宁静的小山村算是迎来了一天稍微热闹的开始,黄宝喜家的人也都起来了。
自从黄宝喜被判了死刑以后,老黄家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家里就四口人,黄宝喜的老父亲,他老婆和一个在外打工年后回来的女儿,还有个在乡里上学的儿子,家里没了黄宝喜这日子就一落千丈了,最直接的就是收入减少,生活没有着落了,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还有的就是个个都一脸的愁云惨淡。
早上的时候黄宝喜的父亲端着一盆鸡食去危急,她老婆正在做着饭,女儿蹲在院子里洗衣服,家里的气氛似乎显得比较压抑。
这时,那辆黑色帕萨特开到了黄家的门口,王长生推开车门下来,后面跟着梁平平和唐昆,三人进到院子里,黄宝喜的女儿黄韵玲就抬起了脑袋,唐昆小声说道:“嚯,这小姑娘长得还行啊,看着楚楚可怜的呢”
黄宝喜的女儿长相不是那种传统的美女配置,不过乍一看人就透着一股干净和柔弱的劲,很有种邻家姑娘的味道,特别能让人升起一股保护的欲望。
黄韵玲抬起脑袋,拧着细长的眉头问道:“你们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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