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王长生平静的说道。
他和唐昆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不算太长,但这货的为人、性格还是比较了解的,这家伙,是个典型的有事憋着难受型。
“哎。”唐昆叹了口气,也一屁股坐在了他的旁边,他先是摸了摸戴在脖子上的玉牌子,眼神渐渐的空洞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唐昆突然好似自语般的说道:“窨子棺,青铜椁,八字不硬勿近前,竖葬坑,匣子坟,搬山御岭绕着走,赤衣凶,笑面尸,鬼笑莫如听鬼哭,哥,都说摸金是最损阴德的,甚至在死后都可能入不了轮回,但你知道我为什么还坚持要干这个行当么?”
王长生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因为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发表自己的意见,更知道什么时候该选择聆听。
“呵呵。”唐昆苦笑了一声,继续说道:“这事说起来就话长了,而且我真没想到梁平平竟是那个人的后代……”
十年前,唐家村。
一户人家的窗子里透着一点昏黄的火光。
里面,一对头发花白的老夫妻坐在床上,这地上坐着两男一女,一家五口愁眉苦脸的相顾无言。
这户人家姓唐,父亲老唐是个老实马交的渔民,母亲平时在院子里栽种一点零星的庄稼,因为前一年发大水翻了船,老唐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但洪水却闹得庄家尽毁,从而闹了个颗粒无收。
没办法,一家人为了活命,就去县里找到了当时最出名的梁老板家里,借了笔数目不大的高利贷,可谁能想到,这才刚过完年,之前的本金加上利息就已经不是这贫穷的一家人所能够企及的数目了,如今还钱的的期限就要到了,一家人却仍没有任何办法。
眼看着马上就要入冬了,家里仅存的过冬钱粮也是捉襟见肘,但就在这艰难困苦的节骨眼上,梁老板突然带着十几个手下来到了家里,把老唐家所有值钱的东西,甚至包括过冬的棉衣棉被全都收罗了起来。看着这一堆堆的破烂东西,梁老板直接从兜里掏出了张褶皱的借据,对着老唐晃了晃,说道:“这白纸黑字的可都写着呢,你认为就这么点破玩意够还的么?”
老唐是个老实人,苦着脸说道:“梁老板,您就醒醒好吧,再宽限几天,我只要有了,就马上还您,您看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