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歆然所说的经历，没有人让她觉得有半点愧疚。

“林霜，你看到了吧？我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下半辈子，已经彻底完了。”王歆然又哭又笑的说道，“既然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林霜，你陪我一起下地狱吧！”

“住手！”路放脸色惨白的看着王歆然，“只要你放手，我可以答应你，不送你进监狱。”

不送她进监狱，也就意味着她还可以有改名换姓的机会，这一辈子，也许还能和舒然那样改头换面，重新再来。

王歆然的眼底，顿时迸射出一丝希望：“真的吗？”

“真的。”路放保证，他一边安抚着王歆然，一边慢慢的靠近他们那边，“我还可以给你一笔钱，把你送到国外。”

王歆然心动了。

她握着刀的那只手，稍稍松开了些许。

江斯以此时就站在林霜和王歆然的背后。

路放就给他使了个眼色。

后者会意，也慢慢的往二人那边靠去。

江斯以抓准了时机，就一把拽住了王歆然的手，试图让林霜挣脱开来。

可谁知道王歆然早有防备，她警觉的错开了身，顿时面色大怒：“好啊，你们居然联合起来骗我！什么要给我钱，什么送我去国外，都是骗人的！”

没错。

路放自然不会这么傻，傻到养虎为患，让王歆然再有机会折回来伤害林霜。

同时，他也没有这样大方。

大方到真的就不计较她对林霜所做过的那些蠢事了。

相反，他睚眦必报。

他不会让王歆然的下半生过得痛快的。

原本只要他和江斯以配合得当，王歆然就能被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