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陈鹤鸣意识模糊中隐约感觉半边身体上好像压了一块石头,砸得他动弹不得,胳膊都压废了。
难受地睁开眼,陈鹤鸣下意识就要活动活动胳膊,谁知这一动后瞬间传来的麻痒之感直激得他倒吸一口凉气,感觉从左臂血肉中生长出密密麻麻的蛛丝,蛛丝紧紧巴着他的每一个细胞,稍有动作就刺得他连头皮都发麻起来。
不敢再动,陈鹤鸣保持着一个别扭的姿势垂眸一看,果然是闹闹睡着睡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滚进了他的怀里。
虽然才四岁,但闹闹也有三十多斤了,这重量全压在他胳膊上压了半夜,难怪他会做这种巨石压顶的噩梦。
忍着疼轻轻抱开闹闹,陈鹤鸣甩着胳臂龇牙咧嘴地起了床。
这糟糕的生物钟,连想睡个懒觉都睡不好。
醒来的那阵麻劲把他仅剩的睡意也全都赶走了,洗漱好,想了想陈鹤鸣迈步向厨房走去。
“早。”门口传来一声还带着喘息的问候。
循声望去,陈鹤鸣见到了比他起的还要早的人,不是罗阿姨,是已经晨跑回来的褚易晚。
男人穿着一身米白的运动装,脖子上随意地搭着条擦汗的毛巾,跑习惯了的男人呼吸已经快平复下来了,只是额头上还不断有冒出的汗珠彰显了男人的消耗不少。
笑着打了声招呼,褚易晚用手指随意地梳了梳汗湿的短发,头发甩动间原身良好的视力让陈鹤鸣清晰地捕捉到男人发梢汗珠坠落的轨迹,简直荷尔蒙爆表。
“早。”陈鹤鸣浅笑着回了句问候。
0937是系统,只要数据包管够就可以无时限的工作,好不容易闭麦到宿主起床,憋了一夜的0937变得更加聒噪。
“宿主,你好酸哦。”
0937在空中跳着圆球版芭蕾,加载的语音包过于拟人,把那股子幸灾乐祸表达的一分都不打折扣。
一把抓住招人厌的胖团子,陈鹤鸣保持着得体的仪态,快准狠地扯掉了0937新换上的丘比特之翼。
不是说积分要扣完了吗,还骚包什么,退掉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