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怨本宫扰了你的好事不成?”
陈鹤鸣连连摇头,“不是,我没有。”
“不过,皇兄你怎么知道我要去蓝香阁的?”拘谨地绷着腰背挨骂,陈鹤鸣还抽空问道。
说起这个太子就更生气了,指着陈鹤鸣的鼻子又开始骂。
“舅舅真是太惯着你了!”太子气得直灌茶水,“知道你要胡闹还不拦着你,还好我就在这附近,不然等你真坐着马车大摇大摆去了那种污秽之地,明天早朝上被参一本,我和舅舅都要被你气死!”
陈鹤鸣却只抓住了一个要点。
“所以是魏楚弦告诉你的?”陈鹤鸣冷笑,“他自己不敢出现在我面前,倒是可以告得一手好状。”
太子指着陈鹤鸣的手指直抖,可见怒得不轻。
“十一!舅舅也是你的老师,你怎可直呼他的名字!你真是被舅舅宠坏了!”
又被疾言厉色地骂了一顿,陈鹤鸣低着头神色也有些委屈,“他才没有宠着我……”
太子怒极反笑,“看来今日本宫是做了恶人。
舅舅从小就悉心教导你,小时候手把手教你练字,学骑射担心你身子骨弱被老九针对受伤,特意去求父皇又接了骑射课专门守着你,每年冬季炭火春季布匹,宫中份例他比母后记得还清楚,每次都求母后先发给你宫中怕你冷着饿着……”
“舅舅对你的好连我这个亲外甥看了都羡慕,今日你却说他不宠你,难道我们舅甥俩都瞎了眼,护出了一只白眼狼?”
陈鹤鸣失语,半响才才垂着手喃喃道,“就是因为他太好了,才让我以为这次他也会答应我,可惜却是我想多了……”
太子一怔,“舅舅竟然拒绝了你的要求?什么事?”他真是太好奇了,小十一到底提了什么要求一向对小十一千依百顺的舅舅居然没答应?
陈鹤鸣失魂落魄地垂手而立,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幼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