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维尔本就有三分忐忑,看见楚辞的表情陡然涨到七分,他无措地站起来,双膝一屈跪在地上,抿唇道:“雄主,我知道错了。”
楚辞也没想到他上来就认错,微微顿了顿,顺着问:“错哪儿?”
认错是雌虫最擅长的事情,诺维尔一板一眼:“根据雌君手册,无故不得叨扰雄主,我在您休息的时候打扰您,是我错了。”
楚辞更气了。
他的雌君是一根漂亮的木头,油盐不进的,楚辞沉着眉目:“站起来。”
“……是。”
诺维尔想说请罪的时候应当跪着,但雄虫的脸色实在难看,他微微犹豫,还是站了起来。
楚辞道:“把你的手给我看。”
诺维尔只得对着镜头摊开手。
楚辞道:“拿近一些,躲那么远干什么,你现在知道怕了?”
诺维尔只得将腕子递得近了一些。
他的耳尖有些泛红。
掌心虽然不是什么隐私的部位,但平常做事也好,征战也罢,都是手背在上,诺维尔上次这样摊开来给人看,还是被艾尔文用戒尺打手心的时候。
况且雄虫的表情实在严肃,他的目光在雌虫的手心上巡视,仿佛挑剔的古董商人在打量待售的古玩,形状,色泽,温度,都要被他一一查看。
诺维尔一时以为他的掌心是待价而沽的商品,正在接受雄虫的检视。
楚辞终于看完了,他抬起眼,语调平平:“你是不小心掐的吗?”
诺维尔:“……是”
“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