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笑传来:“你想怎么向我参奏我雌君的不乖顺啊?”

走廊响起了另外的脚步声,楚辞大步走来,他亚麻色的风衣略显凌乱,毛衣斜歪在身上,露出一截锁骨,显然来得很是匆忙,他嘴角噙着一抹微笑,礼貌而疏离地同刑官握手,尊贵的如同参加晚宴的绅士:“刑官阁下,我就在这里,如果你想参奏的话,可以和我说了。”

“啊……”

楚辞是雄虫中最高的那一档,他几乎和诺维尔同高了,比这位刑官还高了半个头,此时站着不说话,虽然眉眼含着笑,却莫名有几分压迫感。

对着下位者自然可以耀武扬威,但对着雄虫本人,刑官却说不出来话了。

诺维尔也听见了雄虫的声音,他微微转动把手,从洗手间中出来了。

楚辞道:“站到我后面来。”

他俨然一副保护的姿态。

刑官处理过那么多例行检查,从来没见过楚辞这样的架势,他呐呐两声,抽出文件递给楚辞:“这是您雌君的检查结果,根据我们的判断,您和雌君亲密不足,雌君的精神海过于躁动,且乖顺不足,坦诚不足,依照检查结果,我们不建议您通过追诉期。”

随着刑官的介绍,诺维尔无声捏住了衣摆。

他向来不讨雄虫喜欢,雌君课程也是学的最差的那个,希尔芙也曾断言过他独守空房的结局,从前的诺维尔不在乎这些,大不了死在域外战场,银河作伴,群星埋骨,也是个好去处,但现在被刑官在楚辞面前如此点破他的不乖顺和不坦诚,诺维尔却不自觉地难堪起来。

楚辞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