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伸出手指,托住了楚辞的下巴,微微用力偏像灯光的方向,用棉签蘸取药水,轻轻点在了楚辞的唇角。

他那样的专注,那样的用心,仿佛不是在给楚辞上药,而是在修补一件昂贵的古物,或是擦拭一块宝石上的灰尘。

楚辞有点痒,老大不自在:“上什么药啊?晚上就好了。”

“磕破了,不消毒会发炎的。”诺维尔问:“您觉得疼吗?”

楚辞虽然不是什么铁血硬汉,但小时候也是上过树摸过鱼的,时不时就有个擦伤碰伤,这点小口子还没有口腔溃疡厉害,楚辞实在不好意思叫疼。

他干巴巴地转移话题:“喂,我之前说我生气了,你听见没有?”

诺维尔已经处理好了那个伤口,还像妈妈带崽儿那样往伤口上呵了口气,他将棉签丢进垃圾桶,将一袋子急救药品放回盒中,道:“我听见了。”

楚辞狐疑。

听见了就这个反应?

下一秒,诺维尔一撩衣摆,直挺挺地跪在了洗手间的大理石地面上。

“惹您生气了,请您责罚。”

说来奇妙,诺维尔请过无数次的罚,理由各式各样,有的是欲加之罪,有的是害怕更严厉的惩罚而提前服软,但没有那一次是像现在这样,他虽然说着请罚,却只有一点点那种等待靴子落地的惶恐和不安,更多的是某种难以言明的情绪。

诺维尔说:“您想使用鞭子,棍子,还是其他的器具?”

楚辞一愣:“你想我使用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