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遇辰面露难色:“可是于叔已经歇下了。”
安晚秋的脸被烧得通红,转身欲走,“我去把他叫起来。”
“别别别,”慕遇辰急忙拉住她,“我逗你玩的,让于叔多休息一会儿吧。”
安晚秋又羞又恼,对着轮椅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脚,“大骗子!大变态!”
安晚秋坐回床沿,独自生闷气,任凭慕遇辰如何唤她,安晚秋就是不看慕遇辰一眼。
“安晚秋,”慕遇辰笑够了,轻言唤她,“过来帮忙。”
安晚秋头也不回:“生气,不帮,滚!”
“那我可扣你工资了。”
安晚秋愤愤转过身,“我要告你压榨劳动力!”
“你还不如告我欺负良家妇女。”
“你才是妇女。”安晚秋嘟囔着,磨磨蹭蹭走过去,“干嘛?”
一只臂膀举到她面前,“扶我一把。”
慕遇辰控制着轮椅,将轮椅与床的距离缩短为最小,一手撑着床沿,借助安晚秋的巧劲,稍一用力,从轮椅腾坐到床上。
安晚秋很想甩脸就走,但慕遇辰连最简单的上床都累得气喘吁吁,有些于心不忍。
她忆起了爷爷病重时,抓着她的手,努力想坐起来抱她却莫可奈何的痛苦。
安晚秋下意识阻止慕遇辰下一步动作。
“你别忙活了,我帮你。”
安老爷子住院期间,前前后后都是安晚秋一个人打点。
原因无他,不过是其他人有着各种各样的“原因”罢了。
但她天生的软心肠,做不到坐视不理。
老爷子时而清醒,时而浑噩。清醒的时候,老爷子还会和她说说话,询问最近家里的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