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遇辰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望着面前慢慢悠悠涂口红的安晚秋,愁眉不展。
“画完了吗?”
“直男别说话,”安晚秋瞪他,“樱桃色和姨妈红都看不出来,你怕不是色盲。”
慕遇辰说:“我不喜欢迟到。”
“那你找错人了,”口红膏在慕遇辰眼前一闪而过,安晚秋笑吟吟地说道:“我就喜欢压轴出场。”
想出风头?门都没有!
以后有的是机会压轴,不过现在可不是出风头的时候。
婚宴开场后十分钟,一辆保时捷低调驶入地下车库。
下车前,安晚秋忽然叫唤自己肚子不舒服,先他一步离开了。
目送安晚秋朝相反方向跑远,于城问道:“用不用派人跟着?”
慕遇辰顺手捞起被某人遗忘的手包:“不用,她有分寸。”
分寸一词用安晚秋身上真是违和。
安晚秋不爱穿花里胡哨的礼裙,及膝群是她的穿衣上限,再长一些的裙子对她来说,是一种累赘。
不方便跑路。
根据安启卓提前发给她的酒楼平面图,安晚秋很快找到了穆良所在的房间。
典礼已经开始了,房间自然无人看管,安晚秋环视一圈,找到了合适的死角。
处理好装置,安晚秋没敢多逗留,特意换了一条路绕回大厅。
此时台上的二位新人正宣读誓言,安晚秋等了一会儿,直到誓词宣读完毕,才弯着腰溜回慕遇辰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