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打算现在告诉他,”季青临说,“这事要做好铺垫,一步一步来。”
“拉倒吧,”宋阑毫无攻击意味地攻击他,“你那脑子能想出什么计划。”
季青临迅速把猫从包里抱出来,朝宋阑奔去,对方嗷呜乱叫被他追着在房子里跑,不到五秒就成功被驱逐出境。然后季青临想起这猫的一个绝妙好处——宋阑再也不会上门污染他的地板和床铺了。这人老是不脱鞋子把脚往茶几上一搁,屡教不改,腿至今没被人剁了真是个奇迹。
季青临因为这一美好的未来露出满意的微笑,而对方在门外愤怒地大吼“过河拆桥”,随后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等季青临出门时,过敏的宋公子已经消失了,大概是涕泗横流的惨况有碍他的完美形象,回家整理仪表去了。季青临看了看时间,还足足有半小时的空余。
他踱步去了约定的地点——中关村的一家泰国餐厅,先找了位子坐下来,拿起菜单浏览了一番,然后悲哀地发现汉字每个都认识,但完全读不进脑子里去,腿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动,需要手动按住才能不像个癫痫患者。
他在座位上焦虑地等了十分钟,期间换了三种坐姿和五次位置,然后在熟悉的声音传来的一刹那定住了。
就像童话里听到魔笛的小孩一样,他迷迷糊糊地站起来,朝走来的林孟商招手。
“抱歉,等很久了?”林孟商问他。
“不算很久,”季青临说,然后土味情话就像开闸的洪水一样倾泻出来,“你值得我等。”
对方又露出他们初遇时那种复杂的表情,之后季青临就知道这代表“嫌弃”“生理不适”与“这人是不是有病”,但现在的他毫无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