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目睹顾望白将灵魂分裂的唯一见证者，系统也有些不好受，在将顾望白灵魂分裂之时它见到了顾望白已经千疮百孔的灵魂，若是这一世顾望白再动了情想要将灵魂分裂留下，它感觉自己实在是下不了这个手。

“我在想如果我将灵魂分裂，还是能留在这里的吧。”顾望白试探性地问，“若是我……”

还没有等顾望白说完，系统倏地沉默了。

尽管自家宿主已经被清除了在上一个位面与任务对象的记忆，但是她在这个位面还是做出了和上个位面一样的决断。这次的决断比上次还要迅速不少。

系统叹了口气，还想做出最后的挣扎：【宿主真的知道什么是爱么？宿主执行了这么多位面的任务，大概还没有对什么人动过心吧？宿主对现在这个任务对象，或许只是同情吧。】

顾望白也沉默了。

她说不出来什么是爱，只能用身体上的感觉来形容。当那一抹柔软印上她耳垂时候她心头的悸动，恍若一股电流流转全身，极为留恋的酥麻。

这种感觉似乎很久都没有了，或许是时间过得太久远的缘故，她都不记得上次产生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

只是她清楚，她确实对目前与她同处一间房的女人动了心，哪怕这个女人的态度再冰冷，哪怕这个女人千次百次的拒绝。

这种动心似乎还要更早些，从她刚来到这个位面看到薛舒予的第一眼起，她感觉她心中的悸动多半并不来源于恐惧，而是来源于某种神秘而古老的心境。

仿佛只是那一眼的印象，在她的心底就像种了一颗种子，在给薛舒予洗清冤屈的时候，她将薛舒予的人生深入理解完善，以爱怜为雨露浇灌，这颗种子终于苒苒发芽吐叶。

虽然现在只是一个微弱的苗头，不过顾望白隐隐感觉终究会有一天，这样的苗头无可遏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