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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你有多少个?”顾望白声音都变了,她声音低哑断续,“我也是……其中……一个么……”

“自然。”薛舒予伏了上来,用她那只没受伤的手撑着沙发靠枕,让自己虽然和顾望白贴得很近,但却没有将身体的重量分给顾望白一星半点,“不过你在我这里的地位,比他们都要重要。”

“你……”顾望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不成薛舒予早上问她是不是后悔,就是包含了这一个,薛舒予她为多人提供这样的服务?

薛舒予将她的手放在了顾望白脸庞上,她的手上还有中药的气味,混合着她身体上的幽幽芳香,呛得顾望白忍不住低低咳嗽起来。

“你的脸色很不好,又不舒服了么?”薛舒予凑了上来,两人的鼻尖都快点在了一起,“需要我提供人工呼吸服务么?”

顾望白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薛舒予将唇凑了上来,徐徐将自己的气流送入她的口中,她的神情就像一只得逞的小贼猫,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饱含满足。

“其实这些人都是求我来辅导期末论文的。毕竟我当初专业课成绩很不错,我这个专业也不像其他专业那么有利可循,他们又都不差钱,刚好赚点外快。”薛舒予诡计得逞,方才将手机拿出来将完整的聊天记录给顾望白看,眼底盛着满满笑意,“看你刚刚那样子,稍微有一点刺激就受不了,也不怕……”

说起这话来她似乎隐隐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地方,及时止住了话头。

薛舒予确实没有骗她,她的备注里面从金主一号到金主十几号,一个个整整齐齐,记录里面都是如何写期末论文,专业论文,毕业论文……还有转账记录,看到最后她不由得哑然失笑。

能学管风琴的都是家里面不差钱的,找人代写论文也请得起。

“不怕什么?”顾望白听薛舒予的话中止在了这里,连忙追问。

薛舒予唇齿之间的芳香通过气流留在了她的舌尖,这股悸动感传到灵魂深处,让她整个人战栗不已。

“当然是不怕你死掉。”薛舒予很快换成了一副冷淡的神情,就仿佛刚才那个缠绵柔软的人不是她一样。

“放心,我是不可能死的。”顾望白虽然神情恹恹,但这股自信她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她捉过薛舒予的手,把玩着她的手指,就像拨弄娃娃一样把玩着薛舒予手指上的每一个指节。

薛舒予的手是很标准的弹琴的手,虽然有些小,不过却更加灵活,记得在钢琴上的时候,她的手指就像一只灵动的蝴蝶,连目光也难以捕捉痕迹。

只是这么漂亮的手,却被碎片划成了这个样子。

想起薛舒予手心上的伤痕,满是血却极力忍着的样子,顾望白感觉自己的心头就像有一根刺扎着,极为难受。

“别想这么多了。”薛舒予知道顾望白在想什么,快速收回了手,极为惋惜,“看来今天晚上是没办法了。”

顾望白刚想反驳,但这时候她手机轻轻响了一下。

是薛家。

不过这个薛家并不是薛舒予的家人,而是有名的世家薛氏一族。薛家是做名贵珠宝生意的,和外国皇室都有交情,经常被他们邀请出席各种私人宴会。薛家和身主也有不浅的交情,以前虽然想聘请身主为他们家的首席设计师,不过在身主的拒绝之下还是转而请身主成为他们的顾问,在设计师提出的提案都不满意时候才会请身主出马提出改良意见。

薛家家主名叫薛长钧,家主夫人名叫温洛,两人都是很好相处的人。

联系她的是温洛,看来这是薛家的私人委托。

温洛很快就和她说明的来意,原来温洛需要出席马德勒国艾琳公主的加冕典礼,定制了一套礼服但却不知道配什么首饰,便来想要求她的建议。

看了温洛发来的礼服样式,顾望白心中很快就有了想法,她回到工作室里拿出板子,配了一套虽然简单但却极为雍容大方的首饰,设计了两种配色,发给了温洛。

温洛选了其中一种,对她表达了谢意,并真诚地邀请她薛家来玩,而且她还告诉顾望白这只是薛家自己举行的派对,过来的人不多,只有几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还告诉她也可以带自己的朋友过来玩。

对于顾望白,温洛一向都是当自己的女儿来看。温洛曾经有一个女儿,不过这个女儿生下来没多久就不幸夭折,她伤心过度大病一场,从此失去了生育能力。薛长钧对拥有孩子也不是那么看重,并没有在意温洛没有生育能力这件事。两人的关系多年如初。

因为没有孩子,他们便对无父无母且和他们早夭的女儿年龄相若的顾望白格外照顾,顾望白也觉得不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