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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感觉自己心里很难受,一看见薛舒予残破的那只手,还有薛舒予刚刚的那一声“爱哭鬼”,泪水就不由自主从眼框里面涌出来。

就像钝刀子在她的胸腔里面来回穿梭一样,一寸一寸地切割着她的内脏。

顾望白张大嘴巴,身形微微蜷缩,强忍着胸腔里的钝痛呼吸着,但尽管这样大脑还是传来一段又一段危机信号,她眼前的黑朦越来越严重,只能抓住薛舒予的袖口,以免自己摔下去。

但她的手只微微缩了一下,便马上滑落下来。

“望白?”

薛舒予推了推顾望白,看顾望白没有反应,将手放到顾望白的鼻息处,脸色微微一变,连忙将顾望白抱到工作室里,插上输氧管。

因为身体原因,顾望白的工作室里总放着一台氧气机,以备她工作时劳累过度时候用来缓解症状。

她的工作室里有一把宽大的躺椅,代替床的位置。这把躺椅很大也很结实,薛舒予感觉就算是她和顾望白同时躺上去都绰绰有余。

掌心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再度撕裂,这次比刚刚撕裂得更为可怖,殷红的血直接浸透了厚厚的纱布。不过薛舒予就像毫无感觉一样,目光定定落在顾望白苍白的脸上,整个人就像一个机器一般。

哭到能让自己背过气的人,薛舒予还是第一次见。

只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自己醒过来。

上辈子时候她的身体也这么弱的么?薛舒予不由得暗暗怀疑,眼前这个人轻言轻语,似乎就算声音稍稍抬高一点都能要了她的命一样,在上辈子时候还能和何家的人据理力争收回戒指的使用权?

明明那时候,她还记得这个人的话中措词还是很严厉的。怎么也不像现在这么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