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这样的感觉让她极为熟悉,这仿佛是一种来自烙印在灵魂深处的熟悉,就算记忆之中毫无线索,但她确实是被这种莫名的熟悉感牵着走,这样的感觉让她有一种非顾望白不可的莫名念头。
尽管她的理智在犹豫,在抗拒,但是这种恍若来自最深处的直觉却与她的理智进行着殊死搏斗。
她的直觉告诉她顾望白对她并没有杂念,顾望白对她的情感是最纯粹的,不掺杂任何多余的能玷污了这种情感的不洁想法。但她还是宁愿相信这是自己的直觉错误。
这种人怎么可能存在于这样的时代?
她知道的人之中,想要她的人不少,但绝大多数只是想得到她而已,想看着她如何被摧折在手中,想看着她被摧毁之后还能不能保持原来宛若高岭之花一般的神情。
“其实你当初带我走,我以为你只是想睡我的。”薛舒予勉强保持着语气的平和。
“那么多想带你走的,不都是想睡你的,那你为什么独独答应了我?”顾望白低声反问。
“直觉。”薛舒予松开了手,她的掌心已经鲜血淋漓,“我相信我的直觉。”
“那我也是直觉。”顾望白伸出了手,“你的手,给我。”
薛舒予将手递给了放在了顾望白手上。
“不是这只。”顾望白摇了摇头,“那一只,给我。”
薛舒予退了一步,将手紧紧背在了身后。
顾望白坐起来,倏地身形一歪,眼看着就要从床上栽下去,薛舒予连忙上前一扶,这时候她只觉得手腕一紧,旋即她鲜血淋漓的手掌呈现在了顾望白面前。
顾望白的身体紧紧靠在了薛舒予身上,薛舒予不敢动,生怕她一动顾望白就摔到床下。
“以后别这样了。有话好好说就是了。”顾望白神情略有恍惚,她低头吻住了薛舒予的手心,将上面的血迹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