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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醒了么?”薛舒予终于回过神来,她缓缓走到顾望白面前,冰凉的指尖轻触着顾望白的脸颊,但没有解开绳索。

也没有解开封在顾望白嘴上的胶布。

薛舒予又是吃错了什么药!

近距离之下,她感觉到薛舒予的脸有些红肿,似乎隐隐有血和消毒水的混合气息从薛舒予身上飘来,让顾望白感觉很不舒服。

她想要挣扎着去问,但薛舒予察觉到了她的想法,不等她问便回答:

“放心,他们被拘留了。没几天就会和他们的孩子去同样的地方。”

薛舒予脸上的笑容迷人而危险,满是病入膏肓的病态,犹如盛放在白骨之中的茂盛血色玫瑰。

“但是我现在还是好好的,他们只不过罪有应得。”

她无时无刻都会想起小时候何家夫妇对她的虐待,以打着对她好的旗号让她做各种她不想做的事情,还在她面前不断重复着她如何对不起何家,如何才能报答何家夫妇的养育之恩,但是真正留在她身上的只有一道又一道深深的伤口。

有时候他们为了让她不忘记这些,还要在她的伤口之上抹上食盐,让疼痛感更为鲜明。

她稍微动了动背在身后的手臂,她的手臂上光是大一点的伤口就有两道,都是何先生用随身带的水果刀刺出来的,但就算这样,她也没有感觉到多么难以忍受的疼痛。

毕竟她也是从小就在疼痛之中长大,早已经耐受了。

“你放在后面的手臂,给我看看。”顾望白声音很轻,她看向薛舒予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