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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中的人脸色苍白,神情微微扭曲,似乎处于极为痛苦的状态,即便在昏迷之中也有薄汗沁出,看得薛舒予心里难受,她只能抱紧了顾望白。

顾望白一向都是喜欢被她抱着的。以前每次她抱住顾望白时候,这个女人都会很不老实,非要把自己折腾筋疲力尽才停下来,但现在她却蜷缩在她怀中一动不动,就像被抽干了全部生命力一般。

她不知道顾望白什么时候会醒,她知道自己睡觉时候并不老实,生怕在睡梦之中把顾望白踢下去。她只能一面越发用力地抱紧了顾望白,一面再拿起藏着的水果刀,在困意涌来时候一刀一刀地刺向自己的手臂。

虽然伤口不深,但血还是流了一手臂,看上去格外惨烈而狰狞。

伤口的疼痛让她保持着清醒,让她随时能看着顾望白的脸,观察着顾望白现在是否清醒过来。

临近天明的时候,只见怀中人的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她急忙将水果刀藏在了被子下面,重新用纱布将伤口缠紧,不让顾望白发现。

顾望白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手臂像是刀割一样的疼,时不时传来肉牵拉的感觉,应该是伤口正在慢慢愈合正常的生长痛。

她咬了咬牙,忍耐着伤口的剧痛,并不发出一点声音。她在察觉到自己躺在薛舒予怀中时候马上闭上了刚睁开一点的眼睛。

薛舒予是一向拒绝与她亲热的,她并非不能理解薛舒予的想法,她在没有恢复半神之体之前的身体状况确实不适合亲热。只是她觉得她无法控制住自己,她似乎已经被那句“抱着必死的决心”全然支配住了。

她隐隐感觉这句话便是在她潜意识之中,冥冥支配着她不停地对薛舒予求索的根源。她喜欢薛舒予,想要得到她,为此她甚至想要献上她能献上的任何代价。

她静静地躺在薛舒予怀中,薛舒予轻柔地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微微低头吻住她的额头。

额头与柔软温糯相碰,顾望白只觉得她浑身的肌肉都僵硬起来,甚至她的呼吸都有些不太受控制,但她还是强忍着让自己保持正常,如果让薛舒予发现自己其实是在假装昏迷,薛舒予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