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违背了契约的代价。

“自然。”顾望白声音平和，她的目光落在沈棋脖颈之上，不过只是停留片刻，很快就避开了视线，转而盯住了沈棋的眼睛。

虽然眼前的吸血鬼女王并没有对她释放威压，但被这样注视之下，沈棋还是感觉有些惊心动魄。

这位吸血鬼女王是天生的上位者，体内流淌着最为纯澈的黑暗莫兰国度的血脉，在血猎之间流传的传说之中，来自于黑暗莫兰国度的血脉都是天生的上位者和主宰，但因为如此担负的责任，黑暗莫兰国度之中不少吸血鬼也会因此而早早死亡。

要是这么说的话，眼前这位吸血鬼也会死么？

不得不说在那一瞬间，沈棋心中陡然掠过一丝不知什么的滋味，似乎看见这样的人死在她面前，她也会感觉有些失落。

这就像看着漂亮的东西被摧毁凋零一样，就算之前是针锋相对的仇敌，此时也未免觉得有些不忍。

“违背契约的代价，你应该清楚。”沈棋沉默片刻，开口了。

顾望白点了点头。

对于黑暗莫兰国度吸血鬼一脉所背负的诅咒，顾望白不可谓是不清楚，吸血鬼是被诅咒的一部分，黑暗莫兰国度是被诅咒的整体。

诅咒的存在本身和天道有着潜移默化的联系，诅咒并不都是由天道降下，但必然是被天道所容忍默许。

这些想法不知是什么时候从顾望白心中泛起，尽管只是没来由的几句思索，但却让顾望白坚信不疑。

因此从一开始她便没有违背和沈棋契约的意思，沈棋现在想要得到的不过只是沈家的权势，对于一个有明确目标但凭着自己实力无从得成的人，顾望白最清楚利用这种人的手段。

这个世界之中，她拥有超脱她之前世界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