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安排云
闪闪见颐殊这一面?”
“云闪闪想见她,我同意了,并没有抱着让他感化颐殊或者试探颐殊的目的。”
“你做事会没有目的?”
“换了以前我也不可想象。但最近我发现,可以。我可以没有功利心、不求回报、仅凭自己的喜恶去做一些事情……”
“因为如意门已解散,颐殊已擒回,而《宜国谱》,赫奕想必也还给你了。”
秋姜侧过头,深深地看着姬善道:“因为我快死了。”
姬善的心似被谁闷捶了一记。
“奔月只是饮鸩止渴,你早知道的,不是吗?”走廊点着烛火,烛光被穿堂而入的风吹得摇摆不定,秋姜的脸,在光影中忽明忽暗,分明近在咫尺,却又异常遥远。
姬善定定地看了她半天,才干巴巴地憋出一句话:“你什么时候死?”
秋姜哈哈一笑道:“还不知道。我还有事没做呢。”
“你要押送颐殊回程?”
“对。我还要途经图璧,去看一看弟弟。”
“他被下了毒,现在只是一具活死人。”
“那更要看看,也许他看到我,会活过来。”
“那薛采肯定很头疼。”
“就让他头疼……”
两人并肩踩着烛光的影子前行。通道很长,但还是走到了尽头,尽头处,就是大殿。
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