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忧外患。
天安城隍所受魔染现在渐渐显化,仅存的灵智同魔染一方彼此争夺,此为其内忧。
早已经被染化的鬼使运使阵法,将其捆索,而自己则身处其侧,此为外患。
内忧外患之下,正是对付这位天安城隍最好的时机。
苏彻运指如剑,泰狱阿鼻剑的凶戾剑气直奔天安城隍而去。
天安城隍一声长啸,脑后升起一轮红日,身后赤光暴涨,将封锁他的锁链破去。
他以胸口硬接苏彻一剑,口中当即喷出一口金色血浆。
“这是什么剑术,居然能破我功德本力?”
一剑伤敌,苏彻借助鸱吻戒的法力,身化一道残影,人身便是向着边缘破去。
变生肘腋。
“反骨小贼,接我一招。”
天安县城隍双手如托大日,向前一推,层层火力之下,一众鬼使如同残烛一般融化,阴气渐渐剥离,露出里面的本质。
竟然是一群生就六翅的黑白异虫,身上的纹络好似一张张哭嚎的人面。
熊熊真火之中,这些异虫不仅并未受伤,反而愈发抖擞竟然聚拢于一处,不断扭动盘旋,说不出的恶心。
“就这点万民香火拿出来冒充大日真焰岂不可笑?”
魔音灌耳,却是难以掩饰的猖狂。
“我这玄阴鬼面蠖最爱这人间香火,再来些,再来些啊!”
苏彻化身残影,借着鸱吻戒隐藏身形向外奔去。
眼睑的门户便在眼前,苏彻耳边响起一声黄钟大吕般的诵音。
“天安敕令,非我所许,不得离此地!”
一言既落,眼前好似生出一道无形的屏障,任苏彻如何催谷法力,却终究不能逾越这道险关。
听闻神道修者在其神祠之内可以好令天地,一如玄门道音、儒门的金科玉律一般。想不到今天在这里算是见识到了。
苏彻撑起阴泉九曲,一道幽碧光轮之下,算是在这天安县城隍手中撑开一道缝隙。
啊……
天安城隍发出一道受伤野兽一般的悲鸣,双膝跪地,周身不住颤抖,他身上已经有无数黑红相间的诡异虫文浮现于皮肤之上,半张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