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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狩猎绝不是那样无力无能的模样。

黑井雅人这样想着,从未对任何人解释过。

因为没有必要。

他不需要得到理解,也不需要向周围这些为一些琐事烦心的无趣同学寻求认同。每天他唯一需要思考的,是该怎么样度过相似又毫无意义的一天。

或许还应该加上,如何避开只会在家里暗自垂泪的母亲,让她要么尽快忘了那个无所谓的男人,要么就快追随那个人而去。总之不要摆出那副惹人同情的模样来。

同情是这个世界上最傲慢的感情。

明明谁是猎物谁是猎人都没有弄清楚,凭什么能这样擅自决定更悲惨的一方?

也只有脆弱的母亲才会把被同情当做武器,试图挽回男人冰冷的心。

可如果这点微薄的同情能起作用,那个男人根本就不会离开。连这都看不清的母亲是醒不过来的。

十二岁的黑井雅人看着崩溃大哭的母亲,冷漠地想着接下来该从哪里得到今天的晚饭。

生活的意义或许很早就已经崩坏。

更久远的灰暗记忆里,母亲的哭泣与脏乱的房间构成主体,冰冷与饥饿很长一段时间如影随形。那个瘦弱孩童仅有的小世界,全是拥抱就会扎伤自己的尖刺。

那样的时间过了多久?

他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