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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脚伤,她更想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文化课生觉得艺术是条捷径。为什么刻板印象这么重。

桑晚抿着唇沉默数秒,她没有回答月白的问题,而是站起身走到饮水机旁,从后饮水机下面的柜子中拿出一次性纸杯,倒了杯温水递给月白:“说了这么多,渴了吧。”

“学姐?”月白诧异的接过。

“喝点水,润润喉。”桑晚重复道。

月白只好依言照做,她将水一饮而尽,目光落在米白色的杯底。

“小白,你纠结的点是在关于‘艺术生走捷径’上吗?”桑晚轻柔的按住冰袋,任由掌心被滑开的水打湿,她一瞬不瞬的盯着消了些肿的脚裸,温声开口:“其实你说的没错,很多人都觉得艺术是一条捷径而忽视了其中所蕴含的艰辛。”

桑晚食指抵住镜框,又嫌戴着麻烦,单手拿下,折叠好放在一侧:“小白,但现在我更关心的是你的脚伤。”

她舌尖顺着下齿滑落:“其他的以后再说,先把你脚伤养好,好吗?”

月白张了张嘴,从桑晚来到校医院到现在,说的最多的就是“好吗”。

“好。”脚上肿胀的位置又传来细密的疼痛。

桑晚深呼一口气,她语气软了很多:“小白,我只希望你平安。”

月白半仰起头,她迷茫的看着桑晚眼中流露出的悲伤,喉咙像是被人堵住。

“x光片出来了。”医生朝着两人道。

桑晚闻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