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难耐,她起身点燃油灯,随手披了一件衣裳来到桌边坐下。

抬手打开食盒欲取出糕点,却瞧见食盒中当着一个字条:莫要贪食。

白卿音勾唇浅笑:他没有来,却也算是伴在她身边了。

她拿着食盒来到窗边坐下,秀丽的身影透过窗棂撒向地面……

屋顶

盛京墨握着酒壶,回想起晴雨送音音回屋休息后,白鹤延说的话……

“京墨,你做事莫要太过毒辣,万事要与自己留一条退路。”

“什么铁面人屠、活阎王、杀人魔,什么神策出征,寸草不生。你听听你在边关的这些个斜称,有那个是能入耳的?”

盛京墨垂首一副聆听受教的模样。

见状,白鹤延接着道:“若不是为父压的紧,没让这些个传言流至京都,否则那些个达官贵女怕是对你避如蛇蝎。”

“你已及弱冠,年底陛下少不得要为你安排亲事。”

“这段日子,你自己言行注意,莫要为自己添上恶名!”

面对义父喋喋不休的质问和抱怨,盛京墨面上一笑,回道:“义父,两军对垒,非死即伤。若我不能以强力手段镇压,敌军又怎会听见我的名字便望风而逃?”

“至于嫁娶之事讲究情投意合,不劳义父与陛下操心。”盛京墨拱手行礼,明言拒绝。

“盛京墨……”白鹤延微怒。

“义父,夜色已深,您好好休息,我娘喊我回去吃饭!孩儿先行告退。”见白鹤延发火,盛京墨打断他的话,转身便走,脚步极快。

“臭小子,你刚跟老子吃过饭。”白鹤延大骂。

盛京墨听见向来脾气温和的义父爆了粗口,知他真的生气了,脚下步伐越发急促。

盛京墨坐在屋顶,拎着酒坛继续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