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音自幼在宫中长大,对宫中的一景一物早已烂熟于心,根本不需要宫人带路,可今日她任由眼前人为自己带路。
接过司制房的衣物,白卿音挥手让身边宫女离开,自己快速的将湿漉的衣衫换下,为自己换上一套干净衣裳。
一阵异香传来,白卿音立刻拿出随身的香囊放在鼻尖,她看着门外的倒在地上的宫女,大声呵斥道:“来者何人?”
房间里瞬间多出来十几名黑衣人,为首一人走上前来,道:“不愧是西梁郡主,竟能发现我们?”
“聪明个屁,明知我们在此等候,竟然还敢来。”
一黑衣上前,拨出自己腰间的长剑:“如今你手下宫女皆已昏迷,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还敢与我等敌对,真是胆大包天。”
“为了进宫,你们携带的竟是薄若蝉翼的软剑,还真是大手笔。”白卿音看着眼前的软剑,由衷的夸赞。
白卿音取出香囊中的帕子系在自己脸上:“说吧,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掳我。”
“许国无主,圣女是许国唯一的人选,盛京墨作为圣女唯一的子嗣自是许国皇室唯一的继承人。”为首的黑衣人见白卿音如此淡定,以为她已经接受了命运,便将计划坦然相告。
“盛京墨最在乎的便是你,东沅皇帝罪在乎的也是你。”
“只要将你掳到许国,不仅可以将盛京墨引到许国,还可以让嘉宁帝心有牵挂不敢轻举妄动,甚至有可能会为了你向许国低头。”
白卿音瞧着眼前人,悄悄地将香囊系回腰间,开口道:“我是东沅的郡主不假,可江山社稷远比我重要的多,便是你用我的命去威胁陛下,他也不会低头。”
若是舅舅低头,她会瞧不起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