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岭家的洗车店门口,徐岭提着高压水枪,对着宁笙家的迈巴赫冲。
陆鹏拿着块湿抹布,趴在车座上仔细地擦。
宁笙蹲在水池边,反复冲自己的手。
“洗不掉。”宁笙崩溃。
“水池上边那排玻璃瓶,第三瓶,洗洁精,用它洗。”徐岭喊。
宁笙:“第三瓶……徐狗,这闻起来好像是化妆水?”
徐岭:“停!别再倒了!”
徐岭狂奔过去。
陆鹏:“哈哈哈哈,徐阿姨痛失化妆水。”
“左边第三瓶。”徐岭捡起个透明的小瓶子,往宁笙的手心里捏了点儿,“你怎么从右边开始数。”
宁笙:“我想从哪边就从哪边。”
宁笙雪白的手背上,沾了一大块黑色的自行车链条机油,手腕上也被蹭了好几块。
他这一路上都在用湿纸巾擦,揉得手腕通红,还起了几个红点,也没把污渍擦干净。
“我的手就没这么难洗过。”宁笙难过地说。
“多搓两下就好了。”徐岭一手捏着他的手背,一手用力地揉。
水流一点点冲淡了他手上的污渍,宁笙的心情也跟着变好了。
以前小魔王喜欢往他手背上写自己的名字,把他弄不高兴了,也是这么帮他洗手的。
“再拿香皂洗一遍。”徐岭说,“就香香的,没有洗洁精的味道了。”
宁笙:“嗯!”
“你们洗车的,洗手也是很可以的!”他少见地没有吝啬夸奖。
徐岭:“……”
“那让叔叔扩展业务开个洗脚城!”陆鹏起哄,“都一样是洗。”
“卖你的猪仔去。”徐岭踢了陆鹏一脚,“猪都送完了还不走,想赖我一顿晚饭吗?”
“不管饭吗?”陆鹏愣住。
徐岭:“我应该管吗?谁给谁干活?”
宁笙:“那我呢?”
“你有,等我把你家车洗干净我们开饭。”徐岭说,“你在家没吃吗?”
“只喝了牛奶。”宁笙坐在吊床上缓慢地摇,青安镇的夜空宁静,没有光污染,能看见迢迢的银河。
“你怎么洗得东一块西一块的?”徐岭后爸过来踱了两圈,嫌弃地看着徐岭的劳动成果。
徐岭:“因为不是亲生,没遗传到手艺。”
后爸:“废物,我来洗,这么好的车,别糟蹋了。”
徐岭去修自行车了。
“徐狗。”宁笙叫人。
徐岭:“想吃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