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无妨,别说是一年两年,便是三年四年,我们家那小子也等得,他对期儿是痴心一片啊。”
公孙夫人还想将腕上的镯子摘下来套在谢期手上,她推辞好久就是不收,秦敷也有些恼了。
她好好地姑娘,也没嫁人呢,公孙夫人也算是添妆还是什么?若说是小定,两家的主君都没到场,小定的聘礼也不能就是个镯子。
只有那些纳进门的妾,身为婆婆的公孙夫人用一只镯子一根簪子打发了,勉强算是看重。
他们谢家好端端的嫡出大姑娘,这么不上不下不明不白的,受了她的东西,传出去没得叫人笑话。
秦敷心里有气,再与公孙夫人叙话的时候,就没什么耐心了。
送走公孙夫人,她仍在生气。
“公孙家的老夫人也是个敞亮人,怎么她这个堂侄女,是个如此不会办事的人,她是皇后吗,还赏赐贴身首饰?把咱们家当成什么了。”
今日的事,哪怕是由纯淑妃来做,都不显得唐突。
谢期想到,前世周慧荑封后,她与孙芍王若君如分猪肉一般分别成了贵淑德三妃,给皇后行大礼敬茶,那周慧荑就是叫宫女一人赏了一只金镶玛瑙的花丝镯。
那种居高临下的打赏,仍然历历在目。
她与公孙夫人既不是婆媳,她又不算为交情好的世家夫人女儿添妆,要真论在朝中的地位,老首辅也要避谢觞的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