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博尔讨了无趣,只好作罢,站起来走了。
刚走出地下室,就看见唐纳斯坐在后院望着满屋的花沉思。
这两天他没怎么在书房处理公司事务,更多的时候徘徊在一楼,甚至还下厨做了个饭,但就是不去地下室。
“想去看他就去啊。”兰博尔走到他身后:“把他打成这样,后悔了吧?”
“不过呢幸好这些伤恢复完也看不出来什么,你还算有后悔的余地。”
唐纳斯摊开手低头看自己的手掌,掌心是一块破旧的黄铜怀表,有一块花纹繁复的宝石盖子,怀表本身已经走不动字了,但指南针还能用,脆弱的指针正颤巍巍地一颤一颤。
——抱歉,我不知道你这么贵,钱没有带够,我把这个抵给你,明天再来找你把钱补上行吗?
——这是什么?西洋钟?洋人先生,送人东西不能送这个,这叫送终,就是送我去死的意思。
——那、怎么办?真的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盖子上这块红宝石能抵好几十金,我把它砸下来送你可以吗?
——算了,砸下来就不好看了。
——你相信我吗?我现在就回去取钱,我不会跑路,一定会回来的!
——······丽姨看你是洋人才没提前收款的,你要是不回来,她会骂我。
——我会回来的!我取了钱就回!啊对了我不叫洋人我叫埃文,来自大不列颠,你听说过吗?
——听不懂,你快去快回,从后面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