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奕这下不干了,扒开楚岚夕扶着她的手,埋进了锦被里,那件披着的外袍也被她胡乱地踢到了床下。
楚岚夕很无奈地捡起来,挂在架子上,然后看向聂以水:“聂以水,奕儿生着病,你别生气。”
聂以水了解祁君奕的性子,当然不会生气,只是道:“等殿下睡着后,我还得为她把次脉。”
她把碗递给时风,示意她吹熄蜡烛。
营帐内便暗了下来,不过由于外头燃着不少火把,所以倒也勉强看得见四周。
几人都只是静静地站着,过了片刻,祁君奕又睡着了,无意识地把脑袋从锦被里伸了出来。
聂以水估摸着差不多了,便把手伸进锦被里,按在她手腕上,仔细把起脉来。不消片刻,她收回手,轻声道:“殿下开始退烧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得再抹点药水。”
语毕,她轻轻掀开锦被,惹得祁君奕皱了皱眉头,但也没睁眼,只是嘟囔了句什么。
聂以水怕把人吵醒后不好上药,也不要时风点蜡烛,就只是借着外头透进来的那点光为她抹了药水,待干后又小心翼翼地为她盖上锦被。
聂以水怕祁君奕夜半发热又烧起来,便道:“明早再来为殿下穿衣吧。”
楚岚夕点了点头。
聂以水又道:“娘娘回去歇着吧,您已经守了两个时辰了,殿下今晚估计不会再醒了。”
楚岚夕颔首:“你们也去歇着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