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玉真的很适合穿红衣,冰肌玉骨,颜色姝丽,好似长明观的灼灼桃花。她的墨发间别着一支木簪,祁君奕一眼就认了出来,是自己送的那支。
祁君奕看呆的同时,傅锦玉也愣住了。
她见过祁君奕穿女装,可红衣倒是头一次,平日里寡淡素净的人忽而多了一抹红,像是整个人都亮了起来,苍白的脸色好似也因此红润了些。
“好了,快去接新娘吧。”沈鸢轻笑一声,推了傅锦玉一把,她这才后知后觉要去接人,平时里厚如城墙般的脸此刻竟是红了起来。
沈鸢和阮芷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傅锦玉走到祁君奕跟前,想说什么,可张了张嘴,又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像个愣头青一样,傻傻地伸出手,道:“跟我来。”
沈鸢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你先前一直絮絮叨叨背的词呢?怎么关键时候忘记了。”
傅锦玉经她这么一说,才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她的脸上顿时烧了起来,可好面子的她只能嘴硬道:“那些都太浮夸了,我家阿奕不会喜欢的,这样就好,对吗?”
她看向祁君奕。
祁君奕自然不会驳她的面子,她只是轻轻一笑,似寒山冰莲初绽,轻声道:“是。”
沈鸢“啧”了声,摇头笑起来。
傅锦玉和阮芷小心翼翼地扶了祁君奕在喜堂前站定。
“一拜天地!”沈鸢高声道。
阮芷扶着祁君奕,她小心翼翼地弯下腰,抬头却看见身旁之人眉眼弯弯地笑着。
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沈鸢想打趣一句,又想到两人在拜堂,只好按下心思,笑道:“二拜高堂!”
两人的父母虽都不在,可高堂之上却摆着一个牌位,祁君奕的目光落在牌位上时,眼底浮现一抹泪光。
她幼时楚归舟身体不好,一直躺在床上咳个不停。因为楚归舟是唯一愿意陪她的人,在她不懂事时,她问道:“师父,你还能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