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章把烟盒“啪”地扔到地板上,糅身便吻住宋拂之,单手扣着他潮湿的后脑勺。

吻完之后时章说:“以后烟的位置,我都占了。”

-

宋老师体力透支,放任自己躺了最后半天,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赶紧准备下学期的课和各种杂事。

当了一辈子好学生,宋拂之头一次体会到了返校前疯狂赶作业的滋味。

课程本身倒没什么问题,主要是班里孩子们的高中生涯就这么过去一半儿了,剩下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是一定不长的。该适度紧张起来了,所以如何调动他们的学习积极性才是比较需要思考的事情。

临近开学,宋老师的电话和消息逐渐多了起来,来自家长和学校的都有。时章每天忙实验,宋拂之也没比他闲多少。

所以在开学前最后一个周末,两人终于挤出了一天时间,跟之前那个有意向租房的大学生约了看房子。

其实不止这一个人说想看房,后面又陆陆续续有好些人。这学生是第一个找他们的,所以按照顺序,第一个得领他看。

开车回宋拂之家的路上,宋拂之还打趣呢,说没准这学生就在你们大学念书,没准你还认识。

时章说有可能,但见过的概率很小,他们学校那么多学生,哪那么容易见,见过也记不住。

车还没开进停车场,宋拂之就瞧见他们小区门口站着一个清瘦的男生,左肩上松松垮垮背着个包。

现在天气还很冷,那男生却只罩着件黑色的落肩外套,还敞着拉链。裤子是个半截儿,大剌剌地露着膝盖,两条小腿,白得晃眼。

宋拂之一看就皱起了眉,心里响起不少长辈都会说的话,穿这么少,以后老了会得风湿的。

宋拂之给房客打了通电话,准备告诉他,他们快到了。

接着,他就看到门口站着的那个男生举起了手机,放到了耳边。

“喂,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