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愈的眼睛在阴暗的教室里像星星,小心翼翼的捧过了他的手,轻轻吹了吹:“谢谢你陆应淮,你好厉害,一会儿我陪你去医务室包扎一下吧。”
寒风里混合着潮湿树叶与淡淡烟草的气味,宁愈的心跳一下一下越来越快,他的手明明冰冷,脸颊却滚烫,整个人似乎要被裹挟进这股独属于陆应淮的味道里——最初感受是冰冷的,但剖开又炽热。
空气在宁愈看向陆应淮的目光中升温加热,变得粘稠柔软,似乎亿万年来天地的所有暖意都尽数被汇于这小小方寸之间。
风声与叶浪声都贴心的不再遮掩那两道怦然的心跳声,陆应淮怔怔的看着宁愈泛红的耳朵与脸颊,不自觉的抿了抿唇,移开了视线。
想着刚刚来自宁愈的夸奖,他在心里重复了好几遍才摆出来个看起来完全不在意的模样,淡淡道,“不算什么,小事而已。”
“然后呢?”
白兔小淮“咔嚓咔嚓”的吃饼干,听着宁愈说喜欢他,一时分不清是饼干更甜还是心里更甜,心底膨胀的愉悦与喜欢像一个被吹到极限大的气球,下一秒就能炸开。
见宁愈停下,他不满的晃晃自己的小短腿且当催促。
“然后……就没有什么了啊。”
宁愈脸上的笑意淡下去,眼帘垂下,声音也变低:“后来高一上学期结束,你哥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上学。”
“我们再也没有见过。”
空气一下安静下来,只剩下饼干的奶香气还在飘荡,陆应淮看着失落的宁愈,心尖涌上细细密密的疼痛与酸楚。
他多想将宁愈整个人揽在怀里,告诉他我就在你身边,可他现在还是三岁的模样,他只能像平时宁愈亲他那样,动作生涩的亲了亲宁愈的脸颊,“小宁哥哥……别伤心,你要来捏捏我的兔耳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