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着最愚蠢的事,作起最不切实际的梦。
如今梦醒了,这枚荷包成了愚蠢的证物。
伽莲不加思索就将荷包夺回,赵如意如同已经捕捉到猎物的猎人,低声笑了笑,“看来,圣僧也对本殿念念不忘。”
死死攥紧手里的东西,伽莲并不想跟她废话:“你究竟想怎么样?”
“没怎么样。”赵如意尾指戴着长长的护甲。如今,那錾金点翠的护甲轻轻勾住他的腰带,邀请的意味不言而喻。
伽莲只觉得荒唐,她怎么觉得,自己与她之间还能存在任何旖旎绮丽的幻想?
“无——”一个“耻”字尚未说出口,他就听得女人浅浅笑道:“达摩寺方丈好像腿脚不是很好。”
伽莲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听说,他素来患有痹症,春夏交接,最是容易湿邪入体,严重的话,可是疼得走不了路。这大牢里,你说若是有大夫替他敷些药,是不是会好多点呢?”
猫儿似的眸抬起来,显得无辜又纯良。只有伽莲知道,这具美丽的身体藏着一颗恶毒狡诈的心。
她竟然拿师傅威胁他,威胁他与她……
“赵如意,”伽莲几乎咬着后槽牙,狠狠问道:“你把我当作什么?又把你自己当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