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男人,也值得你日思夜想么?”
司徒妙仪咬紧下唇,双手按住桌沿,强撑住她身为赵墨妻子的尊严:“你不用挑拨离间!嫁给皇上,是本宫心甘情愿的。本宫与皇上是结发夫妻,无论发生什么事,本宫都相信皇上!”
自欺欺人。
赵如意正欲讥讽两句,司徒妙仪却忽然勾起嘴角,冷哼道:“倒是你赵如意。你与皇上自幼情深,可到头来你却谋权篡国!”
“你说皇上薄情寡义?真正薄情寡义的人是你。昔日圣僧为天下称颂,可自从遇见了你,他成了乱臣賊子不说,还生死未卜!”
一阵急风刮过,案台上的纸烈烈作响,幸而有镇纸压着,可画中赵墨的五官变得扭曲。此时,赵如意眼底掠过阴翳,脸上笑意更甚。
“以前本殿就好奇了,太后娘娘既是尚佛,缘何不去叨劳你那位同进佛门的好姑姑,偏偏时不时就去达摩寺找圣僧,莫非,你真的与圣僧之间有什么见不得……”
“赵、如、意!”司徒妙仪重重拍着案台,手边的笔骤然跳了跳,跌落案台。可惜,谁也没空理会。
“你莫要血口喷人!本宫与圣僧之间清清白白,并无任何苟且!你自己跟薛青竹厉冉那些男人荒淫无度,别把本宫看得与你这般下贱!”
“大胆,你岂敢对殿下无礼!”阿桔沉着脸,当即就要叫人将司徒妙仪拿下,却被赵如意喊住。
“行了,”长公主打量着眼前气愤难遏的女人,仿佛在审度她这番话的可信度,末了,她面色平静,宛若司徒妙仪当着她的面是在骂别人。
“春寒料峭,太后娘娘约莫是着了凉。风邪入骨,头脑不清才会说浑话。让长乐宫的人找太医给她看看,先把脑子治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