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采当初弄出这种毒来,其实就是单纯的灵光一闪。
而他为了捕捉这种灵光,干脆地顺着思路弄了一通,后来居然还真成了这样一种毒-药!
药效还挺有意思的。
不过钟采又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当时除了把自己吓一跳以外,就兴致勃勃地去找他师父去了。
桑云楚对弟子的“奇思妙想”也很喜欢,一番查看后,发现也暂时没有什么能够更加精进的法子,就很是赞赏,还特意给了钟采一些奖励——像是这样类似的情况,在这对师徒之间也是时有发生的。
随着钟采丹术的精进,确实经常会迸现出一些灵光来。
这些灵光并不是马上就可以转化为可行的思路,也不是全部都能得到不错的结果,但每次真有所成的时候,桑云楚都会鼓励。
钟采也是兴趣浓厚。
这种毒-药,在钟采的众多灵光“变现”中,算是一样还不错的。
但乱七八糟的想法确实挺多的,如果不特意拿出来使用、与其他丹师一起研究的话——比如返春丹的思路,那么钟采也不一定都取了名字。
像是这毒-药,就是钟采没取名的。
不是他不想取,只是随意想了几个觉得不够贴切,就抛诸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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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现在,钟采很是体验了一番与自家老邬离别的痛苦,又感觉这玩意特别适合用来折腾那个洪少陵……于是他脑子里又是灵光一闪。
嘿!贴切!
这玩意可不就非常“相思”吗?
同时,相思之毒就像是相思本身一样,是满心满意都非常想跟“爱侣”贴贴,不想再跟“爱侣”分开的。而相思之苦,也是一样非常难解的。
——扯得很扯了。
其实事实就是:这玩意没有解药。
反正钟采自己是没有去研究解药的,而如果没有这玩意的方子,那么其复杂程度就可真是……非常非常的难搞了。
虽然钟采也不觉得自己的本事能牛逼到让顶级大陆上的丹师都没办法,可总归也得花费不少时间才能搞定吧?这期间,洪家得花心思,洪少陵得受折腾,勉勉强强,就算是给老邬出一口恶气了。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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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采一边暗中哼哼,一边搂着自家老邬的脖颈。
就算老邬已经站稳了,他俩环境安全了,他都没打算下来,反而把下巴往人家肩膀上一搁——舒坦!
他都这么思念老邬了,绝对不要自己走路!
邬少乾也是一样的想法,压根托着阿采不动,只是要准备收起阵盘了——上面的六颗上品玄石,果然已经化为齑粉。
钟采伸长脖子去看,拍了拍自家老邬的肩。
邬少乾会意,将阵盘微微举起一些。
钟采就取出了几块上品玄石,重新镶嵌到凹槽里。
顶级大陆上的强者太多了,这样可以保命的玩意
听到钟采画出很多他的画像,让段星宸看了以后一言难尽怀疑自我神情微妙之类以后,他也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虽然阿采是无意识的,但也算是在欺负人吧。
邬少乾顺了顺自家阿采的头发,下巴也在他的头顶蹭了蹭,感觉很心疼。
要是他在阿采身边的话,阿采肯定会对欺负段星宸很感兴趣的,还有很多白鱼岛的美景、海域上的种种经历,阿采都没来得及欣赏。
邬少乾想,等他俩安顿下来了,迟早有一天,他要带着阿采去海上游玩。
他也听出来,阿采其实对那个段星宸感官不错,要不是因为寻找自己……阿采现在应该已经和段星宸交朋友了。
阿采性子活泼,原本是很喜欢交朋友的。
邬少乾又顺了顺自家阿采的头发。
钟采一边讲着,一边很舒服地仰起头,跟自家老邬互相蹭蹭。
心情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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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钟采终于讲完了自己的经历,又问了几句自家老邬的。
邬少乾想了想,老实说道:“没印象。”
钟采眨眨眼。
邬少乾又想了想,又掏出几句话来,继续说道:“大致上就是一直顺着箭头的方向赶路,有时候自己走的,有时候青羽背着。”
钟采抬眼,看着自家老邬。
邬少乾努力地回忆,终于再挤出一句话:“我在海边等,那个姓洪的对我出手,我就给了他几箭。”
钟采听到这里,绷不住地笑出声来。
老邬还真是!
不过也对,最早他和老邬还“暗度陈仓”的时候,老邬在外面瞧着挺翩翩公子的,其实也压根记不住几个人,很多他都只是模糊印象。
后来他嫁给老邬,老邬从那时候开始,就有点……更不记人了。
现在这样,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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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少乾轻咳几声,叹口气道:“我这边的没什么意思。”
钟采也不介意,其实他听白鱼岛那些甲士就带回来不少消息,一路上也搜集了一些,他对很多老邬的亲身经历,说不定比老邬自己还清楚……
只是,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表情有点严肃。
邬少乾连忙开口:“阿采,怎么了?”
钟采也严肃不过一秒钟,就已经笑起来。只是,他拿起自家老邬的手,放在嘴边咬了一口。
接着他才说道:“路上你干掉了那些盗匪蛮兽什么的,怎么就没拿战利品?”
邬少乾一愣。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没有。
顿时,邬少乾就有点心虚。
他了解自家阿采的,阿采搜集资源的时候最是勤恳,最早年的时候就总觉得他大手大脚的。现在他跟阿采分开这么久,好像、好像是浪费了挺多的。
不过,阿采都不在他的身边,他当时也不知道多久才能跟阿采重逢,确实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那些拦路的玩意,他就只是觉得麻烦要踢开,可踢开以后……那就踢开了啊,还能有什么?
现在邬少乾终于想起来了。
还得捡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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