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头也不回,朝着后?院奔去。
娘说:“妞妞没事?,她没有生病,也没有受伤,一切都好。”
爹说:“她只是在和你前天带回来?的兔子在后?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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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都比不上,他亲眼看见那个坐在草丛上的小?小?身影来?得真切。
那孩子七八岁,正靠大树,背对院门,穿着淡黄绣花的裙子,扎着双丸子头,戴着娘亲编的花镯,动作?轻柔,抚摸着一只雪白的兔子。
“妞妞!”他喊道。
于是,像是回应这一声,那个小?小?的孩子转过头,大眼睛眨了?眨,露出一个缺了?一颗门牙的笑容。
“哥哥!”
她伸出没抱着兔子的那只手,对他遥遥挥了?挥。
像是无数个过去中,曾经的那样。
李旺剧烈跳动的心脏一点点放缓,他不再奔跑,反而如?同?踏入另一个极端,要踏入一片难以靠近的区域似的,一步一挪,向着妹妹的方向靠近。
他说不清为什么会这样。今天,他不清楚不明白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多到此时此刻,他会有一瞬间,不敢去见妞妞。
她会如?雪花般消融,只留下冰冷的水迹吗?会如?阳光般飘散,只留下残余的黑暗吗?
她会如?梦境般消失,只留下苏醒的怅然吗?
那么多的惶恐,那么多的担忧,还是没能?阻挡李旺继续向前的脚步。
他就那样,一步一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