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了, 小望。”时远山笑得合不拢嘴,伸手在他手臂拍了两把,压低了嗓音:“你和疏一最近闹什么呢?到底怎么回事,还没哄好?”
换作以前,时远山根本不会多过问一句。
说实话,他一开始并不看好时疏一与霍望的婚姻。
霍望也是他看着长大的,这孩子成熟稳重,从小到大,学习、工作方面从不让人操半点心,优越出众的能力毋庸置疑。
可他性子冷,不易亲近,婚配不算良人。
时远山担心时疏一捂不热他,为此还纠结了许久。如今看来,他的担心倒显得多余。
有时疏一的地方必定有霍望,小两口形影不离。时疏一来医院更像是来度假的,霍望鞍前马后,陪时远山聊天解闷,端茶递水。
身居高位的霍望放下身段,三天两头跑来医院,一待就是一整天。曾经冰冰冷冷的一个人,渐渐多了一丝人情味,不仅把时疏一捧在手心当成宝,连带他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也照顾的很好。
时远山眼光毒辣,醉翁之意在不在酒,一眼就能看出来。
提及时疏一,霍望明显顿了一下,回头往沙发看了一眼,与时远山轻声说道:“父亲说笑了,我和疏一相处得很好,没有闹矛盾。”
“你当我看不见呐?”时远山眉头一挑:“这几天你们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可你别忘了,时疏一这小子至今还在家里住着呢。”
时远山拍了拍霍望的手背,语重心长:“两个人过日子,总有一个人得服软。疏一这孩子性情骄纵,你多包容……”
滔滔汩汩地说教了将近十分钟,霍望丝毫没有不耐烦,听得极其认真,最后重重点头:“父亲请放心,我会尽快处理好这件事情。”
多好一孩子,耐心又认真。时远山愈发满意霍望这个儿婿,扭头看见瘫在沙发上的时疏一,气不打一处来。
“时疏一!”时远山远远吼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