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戴着黑框眼镜,艳丽的眉眼被遮住一部分,闻言手指按着书页顿住,隔着眼镜看他,好一会才开口。

“这几天不行。”

林微寒立刻翻脸,上次砸了烟灰缸,路月沉把床头柜旁的东西都收走了,只剩下一个棉花娃娃,他能砸的只有手里的笔记本。

如果笔记本砸了,可能对方之后不会再给他碰电脑的机会。

林微寒忍气吞声地把电脑放到了一边,他背过身去,不去看那张晦气的脸。

晚上的时候路月沉把饭放到他旁边让他自己吃,三菜一汤,全部都是按照他的口味做的,鱼汤熬了两个小时,口味做的很清淡。

他吃完把碗筷全部扔到了地上,汤汁洒的到处都是,留给路月沉收拾。

路月沉在这方面显得很有耐心,他越是找茬,路月沉越平静,在他吃完之后重新收拾了地面和床单,为他换了干净的床单。

新床单也有很淡的山茶气息,当天夜里路月沉没有和他睡一起。

林微寒在黑暗环境里睁开眼,四周安安静静的,只有他动作时锁链碰撞发出的动静。

他顺着看过去,房间的门在开着,依稀能够看到一道人影,路月沉在客厅里,似乎还在看书,修长的手指触碰在书页上,对方一言不发,安静的像是一座雕像。

这么过了三天。

这三天路月沉都没有碰过他,他白天一边想尽办法找路月沉的麻烦,精力全部放在没用的事情上,夜晚沉沉地睡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他莫名感到热意,梦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缠着他,他像是溺在水里,呼吸不过来,什么柔软的东西钻进了他的嘴巴里,水草缠绕着他,身体下意识地僵住了。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刚睡醒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被一只大手按住,脖颈处传来痛意,在黑暗环境对上一双深褐不见底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