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裹紧大衣走在路上,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进来,毫无例外都是付湛,齐悦叹了口气,还是决定接通。
可就算接通,齐悦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甚至不确定付湛和今晚的事情有没有关系。
今晚实在太乱了,各种从没应对过的情况让齐悦整个人都是懵的,更何况他还喝了酒,被冷风一吹,酒劲上头,各种想法都乱成了一团麻。
“……你吓死我了,齐悦你怎么样,你说话啊!别吓我!”付湛的声音一句比一句高,震得齐悦耳朵疼。
齐悦停下脚步,抽了抽鼻子,动动喉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干哑。
“我没事,先回家了。”
“谁在你身边?是顾朗吗?你的声音听上去不太对劲,我用不用去找你……”
“付湛!”齐悦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了付湛的关心,他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我真的没事,顾朗准备送我回家,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说完齐悦挂断了电话,或许是刚刚语气太过急促的原因,胃里不适的感觉加重,有东西翻腾着向上涌。
齐悦没忍住,在路边吐得晕头转向,五脏六腑都倒了个个儿,酒精在他的血管里流窜,点燃他体内每一个细胞。
齐悦呼出一口带着浑浊的酒气,摸摸大衣口袋,没有纸巾,他顾不得体面不体面,草草用衣袖抹了下嘴。
沾在衣袖上的不仅有涎液,还有血迹。
齐悦头脑清醒了片刻,伸手一摸,是鼻血。